大量私设、龙樱党亲友双人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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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一暮

一朝一暮

文/大象


赠蓝桑。

 

 

龙马君亲启:

圣诞快乐!承蒙你在生日这天雅鉴贺卡。纽约的圣诞节会下雪吗?身体安好吗?上个礼拜,与我一同看了比赛的奶奶说:“龙马在美国也有好好表现啊!”看到不苟言笑的奶奶在电视机前露出骄傲的神情,我也由衷地开心起来。

 

龙崎樱乃在电脑面前犹豫了一下,继续写道。

 

因为公事,我将来纽约出差,为期三周。如能承蒙在寒冬中与你相见,我将不胜荣幸。

 

写下这句话的樱乃开始担心,他训练很忙吧?或许不在纽约?秉着绝对不能给龙马君添麻烦的决心,她一点一点删去了刚写下的邀约,并改成:

 

今日路过青学,看见樱花树的枝头绕过了围墙。不知为何,想起学生时代因为沉浸在樱花满枝的景色中而忘记去网球部练习的往事。想到来年春天樱花满枝的美景,我内心对春日充满期待。

 

她为自己没有麻烦到龙马君而感到庆幸。在反复检查信件是否有出错的语法或者不当的语气后,她在临近东京时间的零时发送了邮件。

三个小时后,刚刚完成训练的越前龙马走出网球场,开机后,一条消息紧接着蹦了出来。电梯下行时他慢慢看完了邮件,右手边的落地窗外是明亮的正午。

他穿上外套,戴好帽子,一边往出口走。

自动门打开的瞬间,寒风迎面而来。越前龙马孩子气地皱起眉,压低了帽子走出训练场。


 

三个星期后,体能训练正式结束了。龙马下午就回到了公寓,一人一猫在公寓里一直睡到晚上,直到经纪人的电话响起,确定了后天一早回纽约的航班,才打着哈欠起了床。

卡鲁宾伸了个懒腰又继续睡了。龙马从冰箱里拿出一听芬达,窝在了沙发里,电视机应声打开。刚切换了几个频道,门铃响了,是预定的寿司到了。

他倒着酱油,电视机里传来报道声,他自然地抬起头,倒酱油的手势慢了下来。正在播报新闻的金发的主持人背后是另一个国家的新闻媒体,站在摄影机旁,有着两条及膝麻花辫的,不正是龙崎?

……是龙崎吧,虽然她处在镜头边缘,但这辫子的弧度,实在与回忆里相差无几。

电视里是纽约。龙崎在纽约吗?她在信里并没有提到。他自己也在远离纽约甚远的西海岸。这时,刚刚的采访的画面已经切回到演播室,在他思考的时间里,龙崎消失在了电视机中。

一向来都是以行动代替思考的龙马打了个电话给经济人,让他把机票提前到明早。

 

龙崎樱乃工作的节奏相当紧凑,白天采访,晚上写稿,早出晚归一阵,出差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最后一天中午时分到了机场,却被告知东京发生了轻微地震,航班要延误至少10小时的消息。

和家人通完电话后,龙崎准备在这多出的一天再逛一逛纽约。她寄存完行李,刚出大厅时,身后忽的听见咚的一声,是贩售机灌装饮料落下的声音。这声音清脆又令人惆怅。她走到贩售机面前,想到难得离龙马君这么近,却没鼓起勇气邀请他与她见个面。

虽然没有给龙马君添麻烦,但说实话,还是挺失落的。

她点了杯樱桃味的芬达,没注意到自己身后有人走近。她弯下身去拿饮料,也没听见他欲言又止后的叹气声。直到她转过身去,一台贩售机,两位许久不见的人,龙崎是单纯的惊讶,越前则是经验型选手,偶遇次数多了,第四次第五次就不会产生讶异感。他欲言又止的是另一件事,“龙崎,你带零钱了吗?”

越前默默地看着她在斜挎包里寻找零钱的局促的模样,“啊,找到了。”她欣喜地将硬币投入自动贩售机里。随着芬达落下的声音,两人的心中同时浮现起了熟悉感。

“自从发生了要请龙马君喝饮料却忘记带零钱的事件后,我每天都会留意在钱包里放零钱。”

龙马接下饮料,“……你往哪儿走?”

龙崎一脸恍然:“出口不是这边吗?”

在方向感这件事上,还是毫无长进啊,龙崎。

“龙马君是要出发去哪里吗?”

“我刚回纽约。”

“那是不是要回家休息去?”

“你呢?”

“我?我的飞机延误了,要明早才能回日本。”

龙马不打算说他们差点要错过的事了。“你打算在机场待一天吗?”

“唔,我想逛一逛纽约。”

“是吗。”龙马看了她一会儿,转身走了,樱乃正忧郁他连一声再见也没有就和他告别,龙马停下脚步,奇怪地看着她:“不走吗?”

“诶?”

“你不是要逛一逛纽约?”

龙马看着她一脸欣喜地跟了上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压低帽檐。樱乃却误以为这是公众人物在让自己保持低调呢。

他们先是逛了体育用品的商店,在简易的咖啡馆里吃了午餐后,在热闹的街上散步。即便是冬日,纽约街头的男男女女都穿着鲜艳时尚,樱乃的身上还是工作时的连衣裙和长筒靴,外面穿着一件大衣,脸上透着淡淡的粉红,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兴奋。她时不时被一些可爱的小礼品所吸引,兴致满满地向店家讨教制作之法,却忘了自己的日式英语还没有到学习交流的程度,于是龙马又做起了翻译。越前还给樱乃与街头艺人合了影,虽然她非常想与龙马一起照张相,但没有好意思说。

就这样一直到了晚上,龙崎实在过意不去,“今天实在太麻烦龙马君了,剩下的时间我可以去机场等。”

越前没有看她。他看着马路对面教堂的楼顶,冷不丁来了一句:“龙崎,你想看日出吗?”

如果说能见到龙马君已经让她感到不可思议外,这突来的邀请简直让龙崎有些不习惯了。自从12岁以来,她与龙马单独相处的时间向来短暂,时候到了就要分别。今日却如同应当准时起飞的航班一样,延迟了。

龙马带她去的是一个老式教堂的天台。樱乃问他是怎么发现这个地方的,龙马说:“小时候来过这里。”

他们在天台上的长凳上并排坐下,龙崎坐下前缕了一下头发。

“你的辫子一直都这么长吗?”

“女孩子留长头发不是会比较可爱吗?麻花辫的话,是因为看起来更整洁一点吧。”说起来,这么在意龙马君评价的她,居然一直保留着这两支被龙马嫌长的辫子。看来她也没那么听话嘛。

“为什么会想到做记者?”印象里龙崎好像会把一句话说得支支吾吾。

“这龙马君大概不会理解吧。”她拇指摩挲着另一只手,“我喜欢做追随者。”

因为疑惑,龙马的眉头皱起了一点。

“我喜欢注视着闪闪发光的人,就像是龙马君这样的,会吸引追随者目光的,另一个世界的存在。虽然我并不会因此变得优秀,但我可以选择注视着你,永远支持你,然后成为见证龙马君超越第一的人。”

似乎陷入了一种尴尬的处境,而他们俩都不太会巧妙的摆脱尴尬。

追随和喜欢的界限是什么?为何失落和欣喜的感觉就像是拥有又失去?这个问题她12岁时想不通,现在也不懂。

安静了好长时间。

……日出好慢啊。龙崎想。


黎明时的天台可真冷。

越前缩缩脖子,继续思考龙崎那段诚挚的发言。关于追随者,他大概有很多,不过对此并不是十分在意。不过他认识一个,在成功时会真心实意地祝贺他,在失意时会真心实意地帮助他,在每个圣诞节都会雷打不动寄贺卡给他的人。

天空的颜色好像出了点变化。龙马感到肩膀忽的一沉,他轻轻转过头去,看到在自己肩上睡着的人,叹了口气。

记忆中的那个龙崎,是个动作笨拙,辫子太长,经常直球地说出自己的看法,反应过来后又会羞而惊恐到逃之夭夭的小女生,什么时候起,她学会了默默付出,学会了隐忍的曲就?

忽然放大的瞳孔,脸颊上的飞红,以及不求吉签不罢休是出于怎样的一种执念。她没敢说出口的话,他不会主动去问,看破不说破罢了。而这无心之举,轰然倒塌的居然是青春。

青春,直视起这个让他感到怪异的词。电车上没有注意到她躲闪球拍的样子,青学再见面时也的确没想起来这个扎着麻花辫的女孩子是谁。但毫无反应地吃着起了大早才做好的网球饭团,皱着眉听完她思来想去打好草稿才说出的话,当年认为理所当然的事,如今想起,像是喝了葡萄味以外的芬达,龙马越想,越觉得郁闷。

睡在他肩膀上的人似乎动了动,她大概是醒了,只是不好意思醒来,大概是想不起刚刚是怎么睡着的,怎么会落在他肩膀上的,等她想明白,估计飞机都要起飞了。

醒了就起来吧,太阳快出来了。越前在心里嘀咕道。

远处的建筑顶上缓缓冒出一道金光,那光芒越来越闪耀,龙马压低了帽檐,右肩一松,他转过头,只见耀金的光芒映在龙崎脸上,她直视初升的太阳,似乎被眼前的景色所打动,一直到旭日完全出现。她揉揉眼,“真美啊。”

一回头,却见越前看着她,她这才想到自己刚刚还在思考怎么和龙马君道歉,却因为看见日出给忘了个光。

 “走吧,”越前站起来,“去机场。”

现在是六点,他们慢慢地走到机场,谁都没有讲话,一直到登机口,越前忽然说了一声“谢谢。”

他看着她好奇的眼睛,解释说:“……每年圣诞节都收到你的贺卡。”

“原来是说这个啊,这是我应该做的,怎么说我也是……”龙崎突然说不出话,越前没接话问,他等着她把这句话说完,但龙崎顿了顿,没有说下去。

越前发现她眉头皱起了一点点,显然是在思考。他也该不知道说什么,便帮着提了行李往前走去。

“龙马君。”

他回过头,看见她犹豫的脸。“今天是我的生日。”

他斟酌用词,“……我没准备礼物。”

“我是想说,能在生日这天的凌晨和龙马君一起度过,我很开心。”龙崎放低视线,那双酒红色的眼眸仿佛在看曾经的事。

“而且,对我来说,没有比龙马君的球拍更好的礼物了。”

他想起了他初到美国时收到的明信片,其他的话记不得了,只记得信的末尾写道:“校园的樱花树今天繁花满枝。”从那天起,龙崎对于他的意义,便是故土那一隅的樱花。

“你等我一下。”

越前离开了。龙崎找了个地方坐下,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明明在龙马君面前号称了是追随者,一辈子的支持者,私心却还是暴露了。

自己是什么?刚刚差点说漏嘴,圣诞节可以给他寄明信片,保养着他送她的那个球拍,她曾有那么一刻想过,自己或许是不一样的。

龙马君太过耀眼了,平凡的人生中为什么会出现这样一个人呢?为什么要去看日出呢?如果说这些安排都是有意义的,意义又是什么呢?不过是让渺小的自己有梦可做罢了。

龙崎起身,双手都备好行李等着登机。

“龙崎。”

越前龙马轻轻带喘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似乎和离开时没什么区别,两手都是空的。

他走近自己,“手。”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樱乃愣着伸出手,越前看着她掌心向上的手,叹了口气。

“抱歉,龙崎,我不是在这类事情上花心思的人。”

他打开盒子,将她的手翻了面,拿出了盒子里的戒指,戴在她手上。

龙崎呆呆的看着戴在手上戒指,另一只手捂着通红的脸颊,内心翻江倒海。

“龙,龙马君,这,你,我……”她语无伦次,就差没有大喊一声怎么回事。

“我知道戒指是干什么用的。”所幸这个机场有卖首饰的地方。越前龙马此人,不想则以,考虑起来则单刀直入,绝不拖泥带水。

龙崎反应道:“我都还没有答应,你……”

越前满不在乎道:“你要做我的球迷,也没问过我愿不愿意啊。”

龙崎樱乃愣了愣,“原来龙马君这么不讲理。”说完她忍不住笑了,心想,原来自己还会埋怨龙马君呢。

龙马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龙崎不笑了,她看着这张脸,12岁时桀骜不驯的眼神,电视机里遥远的身影,到现在近在咫尺的脸……注视了那么多年的背影,如今,她付以最真诚的等待的人选择了她,这是多么的难以置信,又是多大的幸运。


 

青学的熟人大部分是从媒体上得知的消息,虽然没拍到清晰的正面照,但大家都认出了那是教练的孙女,当年那个看到龙马就会脸红的小姑娘。乾贞治数据本可以更新了,桃城和菊丸商量起婚礼要弄些什么恶作剧,不二微笑着翻起相册,只有大石真诚地抹了抹眼泪。

越前和龙崎,这回两个人都赶上了,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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